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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bberish

【超凡/虫绿】春天到了(Fin)

#最土的名字没有之一#

#复健的...超凡虫绿大饼,HE#

#超——无聊的大饼文,对不起甜党#

#废话ooc都算我的,请抽我,土下座#

祝食用愉快


春天到了


彼得·帕克觉得自己大概是史上第一个因为流鼻涕窒息而死的人,或者说蜘蛛。他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抽出一张面巾纸擤了擤鼻涕,随即把纸巾团成团扔到桌子上给那座洁白的小山添砖加瓦。

嘿,振作点儿,纽约市民的好邻居,蜘蛛侠——阿嚏。

阿嚏。

悬在半空的手指抓了抓,却什么都没抓到——纸巾盒又一次空了。鼻涕纸堆得他几乎看不清窗外的街道。

春天,万物复苏,又到了——阿嚏——无可避免的花粉过敏时节。该死的。彼得带着厚厚的鼻音骂了一句,收获了一个喷嚏——可是他没有面巾纸了。

该死的花粉过敏——该死的宇宙公敌,超级反派,看起来我有必要和斯塔克先生商量一下对策了。

今天早上一起床,我们亲爱的好邻居就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你瞧,他总是这么敏锐。蜘蛛感应在后面若有若无的戳着他的神经,视线没有原来清晰了,听觉似乎也不那么敏感了,难道我的基因要退化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不对,似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嗅觉,整个世界像是被什么人用廉价香水包裹了——阿嚏。

是春天到了。

彼得艰难地抬起头,使劲吸了吸鼻子,从书桌前站起来,转过身抓起羽绒服外套,却踩到了缠在一起的电线——

哐当!哗啦!咚!啪嗒啪嗒啪嗒。

“Holy shi——”三股白色的蛛丝喷出去,却分别粘在了电脑屏幕,镜子,还有他和格温的合影上。

“彼得——”同一时间,梅婶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

“没事!我很好——”彼得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喊了一嗓子。我很好。不,我不好。他在心里盘算着,拖着一副要崩溃的表情开始清理蛛丝和他刚刚搞出来的混乱局面(虽然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一切都恢复原状也就是和以前一样乱的时候,他仰面瘫坐在椅子上,刚刚吸入的空气让他的过敏症状更严重了。彼得的眼睛都是红的,里面挤满了生理泪水。他伸手去够那个一直摆放在桌子同一个地方的相框。因为泪水的缘故,相片里的金发女孩儿显得模糊又遥远,他甚至看不清这相片上面的人的笑容。

彼得觉得有点儿难过,眼眶里盛不下的液体似乎要溢出来了,他挤了挤眼睛。这都是因为该死的过敏。我讨厌春天,他想了想,加了一句,我也讨厌冬天。

如果有平行世界,我希望是一个没有春季花粉过敏的世界。彼得叹了口气,重新把相框摆了回去。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最容易产生思念和依赖,该死的过敏。

随手从衣柜里又翻出一件连帽衫套上,他抓着羽绒服跌跌撞撞地走下楼,差点还绊了一脚。

“梅婶——”彼得跑到厨房抱了一下正在忙碌的妇人,妇人笑了笑,递给他一叠纸巾并像往常一样嘱咐他带鸡蛋回来。

“我出门了,梅婶。”走到门口,戴上口罩,彼得朝着在厨房烤苹果派的梅婶喊了一句。上帝啊,他简直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了。


春天,是百花盛开的季节,更别说纽约这个冬天都能搬出来几盆白百何的大城市了。汽车的鸣笛声你高我低,此起彼伏,像是在鸣奏一场名叫纽约大堵车的交响乐。嘈杂的声音和细小的声音通通从四面八方灌进彼得的耳朵里,吵得他本来就很大的头要变得更大了。更别提那些香气馥郁的花儿了,薄薄的一张口罩根本挡不住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沙林毒气的空气。

但是拜托,现在是春天,而花朵是这个世界(除了彼得·帕克)的情人,没有人会因为花粉过敏症怪罪她们的。

乍暖还寒的天气让彼得把脸深深地埋进了领口里。他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拐了个弯,冒着生命危险,以一种值得尊重的精神走进了花店——“阿嚏,请给我,阿嚏,一束白玫瑰好吗——阿嚏!”

星期天的早晨似乎是墓地的高峰期,看看墓碑前新鲜的白玫瑰和白百合就知道了。圣母在上,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会乱飘花粉的白百合了。

彼得在本叔的墓碑前放下花,插着兜站了一会儿。本叔曾经笑着拍打彼得的肩膀(虽然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花粉过敏症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叫他不要把鼻涕曾在自己衣服上,然后他会去花园里拔掉之前种下的玫瑰花。

还有格温,她从来会在背包里放着创口贴和过敏药,狠狠地嘲笑他之后扔掉桌子上别的男生送的花束,然后递给他一盒纸巾和一杯温水。

可惜的是现在春天到了,而你们都不在。他眨眨眼睛,陷入了一种绵长而平淡的思念里,因为他现在鼻子堵了没办法深呼吸。

彼得的视线从来没有像这样模糊不清过,他脸上布满了泪水,这一定是他哭的最丢脸的一次。他抬起胳膊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按了按发酸的眼角。所以说他讨厌过敏,纽约的好邻居应该是无所不能的才对。

于是彼得决定离开。

“再见,本叔叔。”他站起身,甩了甩手,好像这样就能把他因为过敏反应而发出来的重重的鼻音甩掉一样。

出了墓园,左转,他又闪进了一家花店,带出来的是一小束搭配品味奇怪,有点像是慰问孤寡老人会用到的那一种花束和一摞纸巾。为了加快脚程,彼得套上了自己的蜘蛛侠套装。

几分钟之后,他倒挂在奥斯本大厦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窗外,却因为一个喷嚏险些因为没抓住自己的蛛丝而掉下去,背后的花束摇晃了一下,掉了几片花瓣。


一整天,奥斯本少爷盯了彼得·帕克一整天的苦瓜脸。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看过别人脸色,事实上还从来没看过别人脸色,小少爷不忿的想,他决定先不和彼得说话了。在桌子上戳了戳自己的圆珠笔,哈利开始做老师留下来的作业。

“阿嚏!”

“上帝保佑你[1]。”

“阿嚏!”

“上帝保佑你。”

……

“阿嚏!”

“我的天啊,上帝保佑你!”第十次彼得在他背后打喷嚏的时候,哈利终于转了过去,“你感冒了吗我的小公主?瞧瞧你这苦恼的一字眉。”

“是花粉过敏——阿嚏!”彼得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好像他要哭了。他努力的吸着鼻子,却不知道要找别人借一张纸巾。

“给你。”哈利再一次转过身,从包里摸出来一沓各种颜色的纸巾。

“谢…阿嚏!”彼得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然后发现自己眼睛下方写着一小串数字和一个漂亮的花体名字,他一个字也没认出来。

“天啊哈利,这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他还捂着鼻子,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的。

“别担心,”哈利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像个小大人似的拍拍彼得的肩膀,他朝彼得眨了眨漂亮的浅色眼睛,“小意思,你懂得,春天了嘛。”

彼得瞪着他棕色的眼睛,带着奇怪的香水味道的纸巾弄的他鼻子更痒了。


哈利·奥斯本一直都知道他的朋友彼得是个脸书感情状态永远处于复杂的人,这几年他发现,他的男朋友彼得在春天会变得尤其多愁善感。

“奥斯本大厦附近一年四季都光秃秃的,一朵花都没有。而我指的附近是大致方圆千米左右。听说有员工曾经不小心带了花去公司,想送给女朋友,结果差点被连人带花给扔出门外。最后那束花被扔到纽约城另一边的垃圾处理厂,可怜的男孩儿。这个大厦本身就是个没有生气的地方,出了实验室就是办公室,甚至连一盆绿植都没有。”

可是奥式要花有什么用呀,一个女孩拿着手机划到这一篇报道,翻了个白眼,给作者点了一个差评。有小奥斯本少爷不就够了嘛。

其实彼得也很奇怪,毕竟每一个杂志上的超模都会乐意排着队给哈利送花的。但是你们不能给他送花,他暗自高兴又别扭的想着。

彼得只觉得进入了奥斯本大厦的地界鼻子会变得相对比较舒服。

他趴在大厦上,敲了敲透明的落地式钢化玻璃窗。黑色的皮椅转过来,刚刚还在低着头看文件的哈利看到了趴在玻璃上的彼得,这一次他的小男朋友的姿势比以往更没有形象。年轻的总裁叫了秘书,说了什么,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两大盒纸巾。

然后他走到了窗边。

彼得隔着头套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是他立刻后悔了——这太傻了,他应该想到隔着头套哈利什么也看不出来的。然后没有经过大脑的过滤他又干了一件蠢事,他掏出了背后被虐待的七零八落的花束。

“阿嚏————”花儿从背后移到了面前,彼得立刻打了个喷嚏,抬起头却发现那个会批文件的公司总裁在玻璃那一边笑成了一团。

对于这个每天都应该忙于拯救世界的蜘蛛侠时不常会出现在自己的顶头上司的办公室里的这件事,菲丽西亚表示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干练的黑发女人目不斜视地带着两盒纸巾走进办公室,好脾气的答应着老板“养不活这两朵花就裁员”的威胁,很有风度的帮老板带上了门。

你会感谢我的,哈利。菲丽西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我以为超级英雄每天都很忙的。”哈利坐回办公桌后面,在面前的文件上签了个名,合上了黑色的夹子。

“哈利…”彼得缩在自己领子后面,完全没了当初朝着奥斯本大厦就荡了过来的气势,像只被主人批评了的小狗,憔悴而漂亮的眼睛到处乱瞟,“我就想,过来看看。”

他有点儿不知所措的站住茶几前,小狗私自跑进卧室被主人发现了。

“我是说,哈利,你还有纸巾可以借我用用吗?”一片混乱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借口。

“给你。”哈利拿着一沓纸巾,走到了彼得面前。他身后是大而透明的落地窗,作为纽约的几个制高点之一,阳光毫无阻拦地铺满了整个房间。初春的阳光没有夏日蒸人的温度,像是太阳刚刚睡醒,淡金色是遥远的,却给人一种如初识一样的美好。哈利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这金色里,手里的纸巾上用黑色的圆珠笔写了一句话,字体简单整齐。

I miss you, too.

“我想你。”彼得走上前去,揽住了哈利小一号的身体。他觉得自己鼻子又堵得喘不过气来了。

“我也是。”奥斯本集团总裁大度地张开手臂给了这个不停吸鼻子并且即将用光菲丽西亚送进来的两盒面巾纸的过敏患者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越过彼得的肩头,在他的背后远程拨通了现在应该在深度睡眠中的斯黛西小姐一个越洋加急视频电话。

备注写的是:“Mother in law[2]”。

“彼,说真的,”哈利的半张脸都埋在了彼得穿着羽绒服的肩膀上,他勉强地用眼睛瞄着手机屏幕,用不甚清晰的声音对彼得说,“我找最好的医生,我们现在就去开点过敏药好吗,我们需要治一治你年复一年的‘多愁善感’季节了。”

感谢你冒着生命危险带来的“花束”,但是我依旧不觉得冒着生命危险打扰格温睡觉是个好主意。

“而且,彼得·帕克,”哈利放开他,认认真真地看着那双棕色的眼睛,它们现在有点红,蒙着一层水汽,通透到能一眼看到底,包括他那些写在脸上的复杂心情(这让他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复杂,综合起来应该叫做,“我爱你。”

彼得愣着吸了吸鼻子。

嘿,春天到了。


END

感谢看到这儿的小伙伴们qwq

[1]美国人在别人打喷嚏的时候说的“bless you”,不太确定中文到底应该怎么翻。

[2]丈母娘。

这是一个只有蜘蛛侠其他啥病啥仇都没有的只能是糖au...格温去英国啦w

希望你们没被噎着...本来想正经发糖的qwq再次土下座。

顺便给虫绿群打个小广告,特甜,真的。群号:423017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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